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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拉斯堡是欧洲议会的所在地。旧城中心离欧洲议会大楼不太远,我们到那儿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旅游大巴在一处桥边停下来,导游就让我们自由活动了,大概有两个多小时吧。整个城区四面有河,不知道这原来就是个岛呢,还是人工挖的护城河。城市四周的景色和中国江南有几分相象,河上有无数的桥,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盖顶桥(Pont Couvert)。几个河中的小岛由三座桥连在一起,而每座桥的两边都有高高的塔楼。据说是以前当地自治的结果,那些塔楼可能是陆路和水路的关卡。
虽然地图上把这条路称为盖顶桥(也有译做廊桥的) ,可是这几座桥都不是真正的廊桥,而朝它的西南方向看过去,倒是有另一座更象廊桥的建筑。
往城里走,就是著名的圣诞集市了。这个有点象中国的庙会,路边的商店、餐馆都装点一新,连二楼三楼住家的窗台上都有鲜艳的圣诞装饰,街道的上方是纵横交错的彩灯,其中最亮的是在乳猪集市广场(Place du Marché aux cochons de lait)中央的大灯球。在教堂周围的广场和街道上还搭了很多的临时店铺,因为冬天天黑得早的缘故,这里就变成灯光夜市了,人还挺多的,有本地人也有旅游者。这集市里卖什么的都有,从旅游纪念品到各种吃的用的,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热的红酒(vin chaud)和圣诞节甜饼(Brédalas)。可能是天太冷需要御寒才能逛好夜市,这里就有好几家都烧着个大锅,里面盛的就是热热的红酒,记得好象是一块五还是两个欧元一杯,拿了酒双手捧着,可以边走边喝,也可以倚在路中央半人高的桌子上歇歇脚、聊聊天。这么自由地在公共场所喝酒,在同样寒冷的加拿大是不可想象的。
这小城的冬夜冷得和加拿大不一样,路上有一层湿湿的水气,和江南的冬天有点相象,只要在室外,你穿得再多都会感觉寒气逼人。所以我们边喝酒边逛,中间还去教堂参观了一下,避避寒。据说这里的圣母堂一度是整个欧洲最高的建筑,不但气势宏伟,而且装饰非常细致。在市场逛了两圈之后,就该吃晚饭了。因为之前导游说过晚饭要自己解决的,我们就得自己找了。这么冷的天再吃干粮就太对不起自己了,吃大餐又没时间,终于给我们觅到了一家皮萨饼店,我们就点了两个现做的皮萨,算下来好象也不比多伦多的那些连锁店贵多少。不知道是因为天冷还是中午没吃饱还是时差没倒过来,我们几乎一人吃了一个皮萨,每人剩下一小片带回酒店当夜宵。
回到城外的小河边上,就是我们的集合地点,这时候大约也就晚上七点多钟。导游说基于安全上的考虑,这里规定大巴司机晚上八点以后是不能再工作的。所以我们一车人就出了斯特拉斯堡,经过一座横跨法德边境的大桥,到了位于德国境内的一家雅高集团旗下的Mercure酒店住了下来。这家酒店很新、很舒适,服务员也很客气,还给我们热了打包带回来的皮萨。第二天的早餐也很丰盛,可以说是这以后几天里住宿和早餐最好的一家。
第二天我们一早就离开了这个位于巴黎第18区的小酒店,去法德奥七日游的集合地点。地铁站就在门口,只需坐四站到凯旋门下车。走出车站,回头便看到依然矗立在夜色中的凯旋门。
旅行团的集合地点就在香榭丽舍大街的麦当劳门口。这次我们参加的是当地的一个叫文华旅行社组织的法德奥三国七日游。几个月前我们在做调查的时候,是先和另一家叫安赛尔的旅行社联系的,他们有一个去东欧的团,还要去捷克、斯洛伐克和匈牙利,会参观布拉格、布达佩斯等著名的城市,这个地图是当时根据他们给的行程准备的。可惜一直到我们必须买机票的时候,他们还不能肯定会不会成团,我们只能马上再找别的团,于是就和这个文华旅行社联系上并且很快确定了。需要说明的是,和我们以前接触的国外华人旅行社一样,这两个旅行社都很负责、很专业,和我们的联系中都给出非常详细、明确的指示,任何变化都及时给我们发电子邮件。在我们出发前两星期,又从安赛尔的网站上看到,他们的东欧团将由凤凰卫视全程跟踪拍摄采访,原来这是那几个东欧国家加入欧盟并开放边境后第一支成行的华人旅行团。
我们到得比较早,所以麦当劳门口还没有人在等。我们就进去吃早饭了,这里的麦当劳居然是用瓷的杯碟供应咖啡的,而且这里的咖啡是Espresso式的,少而浓的那种,相比之下加拿大的double-double都象糖水一样了。吃完早饭,门口的人也多起来了,看上去不止一个团在这里集合。琢磨了好久,才找到我们的导游,上了第一辆大巴。车上共有五十四名团员,加上导游和两名司机。团友中大部分是中国大陆来的留学生,年纪都很轻,还有几位国内司法系统来的培训生,一对从南非过来的上海夫妇,一位从荷兰来的北京人,和一对从蒙特利尔来的加拿大同胞。导游很照顾我们,把所有的“外国人”都安排在最前排,她说她是广东人,姓区[ōu],可长得一点都不象,还讲着很标准的普通话。全部安顿停当,我们准时出发了。
车子在凯旋门的大圆盘那里调了个头,向市中心开去。因为这是个所谓的法德奥旅行团,所以尽量多地包括一些法国的名胜。这样穿城而过,也就自然而然地看到了巴黎的风光。我们经过香榭丽舍大街,远远地可以望见埃菲尔铁塔,再到协和广场,面前是高高的方尖碑和摩天轮,然后沿着塞纳河走,左边是罗浮宫,右边不远的小岛上就是巴黎圣母院,左边有巴黎市政厅。怎么样,这短短几公里路,就包括了五六处名胜了吧。再往前就进入快速路,过了凡圣绿地和国防部大楼,也就没什么值得看的了。凡是跟华人坐大巴出游的,都知道这样一段非常形象的顺口溜——“上车睡觉,下车撒尿,停车拍照”。当区导把人员和行程都介绍完了,大巴也上了高速一直向东走,于是大家就昏昏欲睡起来……
第一天的中午饭是在进山区前的一个休息站吃的。老外的东西就是不好吃,贵也就算了,只有薯条薯泥、生菜面包,不是冷的,就是冷得快的,要不就再加一口汤,反正到了外国,就得这么将就了。
回到车上不久就进入山区了,这里雾气开始加重。因为湿度大气温又低,路边的树上都结了一层白白的雾凇,看上去很奇异的样子。因为过几天就是圣诞假期的缘故,当地人都在往滑雪胜地赶,路上开始繁忙起来,甚至有些堵车。车子走走停停,有几段雾浓的地方,能见度只有一个车身那么远。区导这时候又重复了一遍今晚的安排,然后就取出一叠碟片,问大家想看什么片子来打发时间。经过一番民主协商,区导集中了大家的建议,开始放中国的连续剧《血色残阳》。乍一听这个电视剧的名字不怎么样,可是看着看着就上瘾了,以至于后面几天,大家一上车就喊着要看“五姨太”。到天快黑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第一站——斯特拉斯堡的第一个景点——欧洲议会。
由于我们一路上堵车,所以到达欧洲议会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而且也不再对外开放了。其实从外面看,这也就象一个大的隧道通风塔,外观和江西路和河南路之间的那个延安路隧道的通风塔有点象。我们就在远处拍了些照片,活动活动腿脚,再上车往城里赶。
这时大概有四五点钟了吧,天色开始暗下来,这列车经过了一路大大小小的工业区后,就开始进入市区了,我们需要在()站转巴黎市区的地铁,然后再转另一路地铁才能到我们预定的酒店。好几个月前,我们预定这酒店的时候,只是考虑到交通方便,因为第二天一早要赶到旅行团的集合地点,就希望前一晚最好住在离地铁站近,而且不用转车就能到的地方。可是出发前又做的一些研究让我们大跌眼镜,这酒店居然坐落在巴黎红灯区里,斜对面就是著名的Moulin Rouge(红磨坊),这也算是个连锁的酒店,可是才一开间,而且左邻右舍都是成人用品店,OMG,出门得多留个心眼啦。
"前往蒙马特的红磨坊(Moulin Rouge)先搭乘地铁至Pigalle站,出地铁站到Leon餐厅前即可换搭Montmartre Bus上山,或是走到Foyaties街口搭乘登高车,若步行上山需要有好脚力。夜夜上演歌舞表演的红磨坊是此地最着名的的夜总会,也缩影了蒙马特这个红灯区的百态,说它是巴黎的拉斯维加斯一点也不为过!蒙马特在全盛时期最多有30多个风车在此运转,如今以歌舞表演为主的红磨坊在此吸引许多人来一窥究竟。红磨坊最着名的红风车已有100年历史,夜总会上演的着名康康舞,搭配穿着鲜艳的上空舞娘,以及声光效果一流的表演场地,彷佛置身拉斯维加斯!红磨坊(Moulin Rouge)在蒙马特山坡下,面对着Clichy大道,它是世界上第一个夜总会,一个不会旋转的风车霓虹灯是它走上世界的招牌广告,但真正使它成名的是康康舞(Can Can Dance)与雅而不俗的脱衣舞。1889年10月6日,红磨坊揭幕首演时,那个个儿矮小、留着小胡子、还打扮成小丑模样的司仪向世人郑重地宣布:“生命多么美好,现在请大家观赏康康舞!”随着他的话,十二个康康舞女郎出场了。那句开场白后来也成为巴黎的名句。红磨坊的节目每半年一换,但只有康康舞不换,不过现在已是24个人同跳了。康康舞源自法国诺曼第,节拍疾,步伐快,高高跳起,重重跌下,很不易跳,有时女郎故意撩起多边多摺多层的裙子来,却不易给人暇想,这是康康舞成功处。至于其他节目,一片金粉世界,许多女郎没有衣服,百馀年来早已见怪不怪了,是成年男女夜间都可去的地方。"
Moulin Rouge This is a camp classic. The establishment that Toulouse-Lautrec immortalized is still here, but the artist would probably have a hard time recognizing it. Colette created a scandal here by offering an on-stage kiss to Mme de Morny, but shows today have a harder time shocking audiences. Try to get a table—the view is much better on the main floor than from the bar. What’s the theme? It’s strip routines and the saucy sexiness of la Belle Epoque, and of permissive Paris between the wars. Handsome men and girls, girls, girls, virtually all topless, keep the place going. Dance finales usually include two dozen of the belles doing a topless cancan. (Source: Frommer’s Paris 2008)
这个中文论坛里有些莫里斯·郁特里罗(Maurice Utrillo)的作品。郁特里罗是个以画蒙马特街道见长的画家“莫里斯·郁特里罗(1883-1955年) 出生于巴黎,逝于朗德省达克斯,他的母亲是苏珊娜·瓦拉东,她是杂耍女艺人,后来成为德加最喜爱的模特,最终自己也成为画家..年轻的郁特里罗学业平庸,懒惰,不守纪律,而且不幸无人管教,终日所思的就是偷偷喝酒……他在堕落……终于在母亲的坚持下,拿起了画笔开始作画而不致虚度年华,后来成为著名的法国街道景色画家。27岁开始所作的画以白色为主调,称为“白色时期”。他把蒙马特冷清的街道,暗淡的小镇,不三不四的旅馆,病态的草,细弱的树,描绘在奶白色和牡蛎的白色、暖灰色、橄榄色和蓝灰色的微妙的和谐之中,世上最贫穷,最平庸,最瞥脚的一切都被他以直觉的力量改变了……他有准确的色调,色阶与空气关系,那些柔和的色彩都是难以分析的……当人们看到郁特里罗创作的一幅幅宁静、且构图完美的巴黎街景画时,世人很难相信它的作者是一个声名狼藉的酒鬼和人人讨厌的家伙。所以在艺术作品中往往表现出艺术家灵魂的另外一面,这也是一种平衡……”